爷爷的老磨盘卖5千都不换?打工仔回家拆房,揭开秘密后哭了
阿明接到村长电话的时候,正在深圳的电子厂流水线上拧螺丝。村长说:“阿明啊,村里要搞乡村旅游,你家那老院子得拆了建民宿,你爷爷留下的那青石磨盘挡在院子中间,施工队说要么移走要么砸掉,你赶紧回来处理下。”
阿明挂了电话,心里咯噔一下。那磨盘他太熟悉了——青灰色的石头,边缘被爷爷的手磨得发亮,中间的磨眼圆润光滑,推磨的木柄上还缠着爷爷当年用的旧布条。爷爷在世的时候,每天天不亮就推着它磨豆腐,豆浆的香气能飘半条街。可爷爷走了三年,阿明早就外出打工,那磨盘在院子里风吹雨淋,早就成了一堆没用的石头。
周末阿明请假回村,刚进院子就看见施工队的人围着磨盘议论。“这磨盘真沉,得有几百斤吧?砸了可惜,但不移走没法施工啊。”一个戴安全帽的工人说。阿明走过去,摸着磨盘上的纹路,忽然想起小时候,他蹲在磨盘边给爷爷添黄豆,爷爷一边推磨一边哼着小调,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磨盘上,豆粉簌簌落在竹筐里。
第二天,收古董的老李找上门来。老李围着磨盘转了三圈,敲了敲石头说:“小伙子,这是清代的青石磨,品相不错,我给你五千块,怎么样?”五千块,差不多是阿明两个月的工资。阿明心动了,反正磨盘留着也没用,不如换点钱寄给城里上学的妹妹。
可当天晚上,怪事发生了。阿明躺在老屋里,半夜听见院子里传来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像有人在推磨。他爬起来拉开窗帘,月光下,磨盘静静地躺在那里,周围空无一人。但磨盘的上扇和下扇之间,居然沾着一层薄薄的豆粉。阿明揉了揉眼睛,以为是幻觉,回去继续睡,却梦见爷爷站在磨盘边,手里拿着豆腐勺,说:“阿明啊,磨盘不能卖,下面有东西。”
第二天一早,阿明蹲在磨盘前发呆。村里的王奶奶路过,看见他说:“阿明,你爷爷当年可是用这磨盘救了咱村不少人啊。闹饥荒那会,大家都吃不上饭,你爷爷把家里的豆子磨成浆,又把野菜和进去,煮成糊糊分给邻居。那磨盘转了一天一夜,你爷爷的手都磨破了。”
阿明心里一酸,想起爷爷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:“磨盘不能丢,它是咱们家的根。”当时他不懂,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。他找来锄头,开始挖磨盘下面的土。磨盘很重,他费了半天劲才把周围的土松了松,然后在磨盘底部的缝隙里,发现了一个铁盒子。
铁盒子锈迹斑斑,打开后,里面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,还有一张黑白照片,照片上是个穿粗布衣服的女人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——那是阿明从未见过的奶奶。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:“民国二十五年,陪嫁青石磨,磨盘转,日子甜。”日记本里,爷爷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:“今天秀儿(奶奶的名字)给我送了磨盘,说以后一起磨豆腐过日子。”“饥荒年,磨盘转了三天,救了老张家的娃,心里踏实。”“村东头的小海考上大学,没钱交学费,卖了十斤豆腐,凑了五十块,希望他能有出息。”
阿明的眼泪掉在日记本上,晕开了字迹。原来磨盘不是普通的石头,它藏着爷爷的善良,藏着爷爷奶奶的爱情,藏着村里人的回忆。他决定,磨盘绝对不能卖,也不能砸。
施工队的队长听说了磨盘的故事,拍着阿明的肩膀说:“小伙子,这磨盘是个宝啊!我们把它移到村口的广场上,做成一个景观,游客来了肯定喜欢。”阿明点点头。
没过几天,三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来到村里,他们找到阿明,手里拿着一张旧纸条。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:“请问你是王爷爷的孙子吗?我是小海,当年王爷爷资助我上大学的。我们听说磨盘的事,特意回来看看。”原来,这三个人都是当年被爷爷资助过的孩子,现在他们有的是医生,有的是工程师,有的是老师。他们说,爷爷是他们的恩人,要出钱把磨盘保护起来,还要在旁边立一块碑,刻上爷爷的故事。
阿明后来没有回深圳打工,他留在村里,用爷爷的老磨盘开了一家豆腐坊。磨盘转起来的时候,豆浆的香气飘满整个村子,游客们都来尝他做的豆腐,说这是“有温度的豆腐”。阿明站在磨盘边,仿佛看见爷爷推着磨,奶奶在旁边添豆子,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幸福。